Saturday, January 12, 2002

旅者的花樣年華



去故宮看花樣年華,其實頗失望。
跟想像中原本應該看到龐大、動人、多樣的法國繪畫300年,
事實上只有那麼一點點…、一個小小的樓層就沒了。
比較讓人振奮的,是展場外頭的抽獎物,
一輛全身彩繪瓊荊(1819-1891)油畫〈賽納河與聖母院〉的汽車。

想像一八六四年的巴黎,在二○○二年的台北街頭馳騁…
賽納河、聖母院、聖米榭爾橋,在台北的天空下會吸引多少目光…

認識瓊荊嗎?
法國小說家艾彌爾.左拉曾經這麼形容這位印象主義畫家:
「瓊荊的繪畫技巧無比非凡,把令人驚訝的自由開闊,做了極度簡化的表現。納看來像是為了避免流失第一印象,而在幾小時內就迅速畫就的草圖,其實經過藝術家一番琢磨,才達到這種前所未見的微妙效果。」

描述得多麼適切精準!
在瓊荊簡鍊的筆下,彷彿將光線化作筆觸,
讓開闊的風景自由徜徉在42×56的畫布上,卻一點也不擁擠。

瓊荊原籍荷蘭,是法國的異鄉人,
讓這遊人的巴黎畫作在台北的天空下成為旅者,
不知道是不是主辦單位有意的安排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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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 JAN. 10 台北.故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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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anuary 09, 2002

秘密花園



∟型陽台,春夏秋冬,賞不完的花艷。

這是媽媽創造的秘密花園。小時後很討厭這個地方,因為陽台≒太大的空間+掃不完的落葉;只有過年時,為了刷洗,爸媽會順道在陽台持續放水,讓陽台變成森林裡的池塘;於是,我和妹妹會在淹水的範圍內玩得不亦樂乎,爸媽也因而獲得足夠的時間做大掃除,呵呵,家裡面兩個小孩,從來就不是家事能手。

說是秘密花園,因為沒有多少人曾經置身其中。

家裡兩個長輩是不好客的,大多數的朋友都在樓下向上張望,「瞧,四樓那草木蓊鬰的地方,是我家陽台!」,大抵如此而已,多數人僅止於張望樹冠,媽媽也確實都把比較「大叢」,又不至於頂天立地的植物,例如馬拉巴栗,作門神使用。

最近桂花、杜鵑、山茶花,是當季美色。

陽台維持一貫奼紫焉紅,還染上了迷人的桂花香。前兩天告訴Amanda,「今天早上突兀的早起,是被香醒的,我家的桂花突然間約好一起盛開」,Amanda是少數參觀過我家的人之一,他數算了一下印象中桂花樹的數目,然後露出肅殺的神情,「你…你不要太過分哦,被香醒的也敢抱怨,我都是被捷運第一班車吵醒的!啥桂花香,很久沒聞到啦…」。

Amanda家在捷運邊,傳說中的黃金路段。但他始終抱怨捷運關門聲音像火警警報,嚇得人非得醒來瞧瞧,可是那是清晨六點…

蟲鳥滿樹,穿梭都得小心翼翼。

看他這麼激烈的反應,我當然不敢再多提有時早起的原因,是被清晨喧嘩的麻雀吵醒的,或者半夜得躡手躡腳接近含笑樹,以偷偷紀錄綠繡眼築巢育雛的生態筆記,更不該說我家就是黃昏歸巢鳥兒們的家,常常可以體驗徒手抓鳥的驚喜,夜裡沉睡的鳥是遲鈍的,夜盲加上疲憊,使得再手拙的人,都可以伸手便將一隻睡著的小鳥搼進手中,當然啦,被嚇醒的小鳥會驚慌失措,所以要好好安慰一下才能放回去,別一慌就亂扔,夜盲的鳥類是看不見水泥叢林的。

不過鳥太敏捷,比較容易看到的還是毛毛蟲跟蝴蝶,還在幼稚園時,就已經有徹夜守著蝶蛹羽化的經驗;而且不是在醬瓜瓶子裡,是在金桔樹上,親眼目睹鳳蝶艷麗的一生實在是難忘的記憶,成天和滿樹毛毛蟲混在一起,當然也造就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格,金桔也是門神樹的好選擇,如果怕毛蟲,可能連出門都會產生困難。

除了打掃麻煩之外,能和這麼自然的環境一起長大,真的很難得、也很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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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anuary 02, 2002

請對希望微笑



曙光遍灑2002年的台灣
我在睡夢中,攀住新年度的第一個資源回收黑洞
時光走向2002年的紐約
恍然起身,螢幕的電子束顯像刺眼的光輝無限

一切都是真的,在錯亂的時空中荏苒
和隱居的愛戀一般真切
一切都是真的,即便光線不著邊際的蔓延
同夜裡的鵂鶹一樣難辨

回身,曾經的一直都在,無法棄置不管
看不見的夥伴必然給予祝禱,穿透影子來到
請昂然,對希望,微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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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1 De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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